麦旋风买一送一

作业很多!
因为画画真的很慢所以更新随缘......
是神舟双厨

【社园】羁鸟

名字是瞎起的!

克利切和艾玛有较大年龄差

在半夜悄悄地发就没人能看见我嘿嘿嘿



       伦敦的夜晚就是花里胡哨的,即使在雨里也一样。雨丝营造的朦胧感都盖不住那份戾气。


       但是艾玛每晚推开窗户看伦敦市中心的灯红酒绿,心底都是纯粹的羡慕。


       爬山虎在窗前绿了败,败了又绿,它们总是长势旺盛,尽管没有人照顾它们,没有人浇水施肥修剪。


       这是伦敦最大的孤儿院了,里面有六十多个孩子。孤儿院的规模绝对允许他们人手一个房间,院长温蒂斯小姐看起来慈眉善目,她一定对孩子们很好。而且不断有人愿意资助这所孤儿院,孩子们的生活可以说是衣食无忧。


       ......如果她习惯幽禁的话,那她大概会满意这儿的日子。然而事实是,她不习惯,已经过去五年了,她仍然不习惯。过去无忧无虑、快活自在的时光像电影一样在艾玛眼前掠过,五岁之前的记忆不是很深刻,大部分是她臆想出来的,她却死死地抓住破碎的记忆来说服自己别满足于这个小房间。


       艾玛五岁时就在这里了,她现在十岁。她在这里被从小关到大,仅仅在每天下午两点到四点有两个小时的外出活动时间。其他时间若想离开房间呢?除了走窗户,基本没可能。但艾玛住在四楼,若直接跳下去,非死即残。艾玛不想死,也不想残,她只有乖乖地待在自己的小房间,心里祈祷着能有个好心人来领养她。


       艾玛能听见每天早晨隔壁的房间门打开,其他孩子们出来然后再“嘭”一声关上的声音;他们总是轻轻地说话,艾玛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话语间夹杂的笑声艾玛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她也能看见修女领着她下楼出去度过属于她的两小时户外活动时周围孩子们怪异的眼神——那里面有嘲笑,有怜悯,甚至还有一丝恐惧。


       她隔壁的小姑娘被一对夫妻领走了,过了几天一个新来的小男孩住了进来。


       艾玛是在那天下午出去活动的时候认识小男孩的,他还十分友好的和艾玛握手。很久没和人打交道的小艾玛在那天露出了她来这里的第一个笑容,抓住小男孩的手足足有一分钟才松开。


       只是到了第二天那个孩子就再没和她打招呼,以后的日子都是。


       艾玛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甚至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讨人嫌。她不和人交往,摸不清自己的性格,最终思考无果。



       克利切·皮尔森是个远近闻名的画家,来孤儿院没别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写生。


       温蒂斯小姐对克利切是十分欢迎的。克利切是一位超写实画家,他画出来的东西让人几乎看不出是画,真假难辨。再说以克利切的名气,若这里能成为他的画中景,孤儿院定会名声大噪,能享誉全国也说不定。


       原本在大厅里嬉戏的孩子们此刻全都好奇地看着克利切摆弄他的绘画工具,有些胆大的还小心翼翼地过来摸摸他的画笔。克利切原本就挺喜欢小孩,他轻声细语地同孩子们说话,他们便不再觉得生疏,该玩的接着玩,不想玩了的就围在克利切身边看他画画。


       最后那张画布被克利切仔细地画上了白墙,落地窗,壁画,欢笑的孩子以及落日。


       离开之前,克利切挨个送每一个孩子回房间,并向他们道晚安。可是在四楼他注意到,有一扇门没有人打开进去。


       “那里面住人了吗?”他指着那扇门问院长。


       温蒂斯小姐瞟了眼门牌号,说道:“里面住着一个生病的孩子,她不能和别的孩子待在一起。”


       “哦。那么可否允许我进去探望?”


       “当然可以了,皮尔森先生。”温蒂斯小姐拿出一串钥匙,用其中一个打开了门。“进去吧,尽快出来,天色不早了。”


       房间里的小姑娘听到动静,从窗边转过头。克利切只看了她一眼,就知道院长骗他了。


       小女孩完全没有像院长说的那样,病重到别的小孩都需与她保持距离。她虽然是瘦了点,但完全显不出病态,反倒是那双碧绿色的眼睛极有神采,克利切觉得那是他见过最有灵性的眼睛。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请问,”克利切转过头看着站在房间门口的院长,“我可以带走她吗?我的意思是,领养?”


       一直带着体面笑容的温蒂斯小姐在听到克利切的话之后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用极其小声,几乎是耳语的声音和他说:“先生,您不明白,这个叫艾玛的小姑娘五岁时就失去了父母,巨大的打击使她患上了精神病,曾一度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有过殴打同龄人的病例,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尖叫不止,现在长大了稍微好了一点,所以我才不让她和其他孩子待在一起。她会给您带来麻烦的,先生。”


       克利切又看了看小艾玛,后者大概是听到了“领养”一词,只见她一步步走到克利切面前,仰起脑袋,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是笑。


       克利切也笑了,他蹲下来摸了摸艾玛的头,又拉起她的手,对温蒂斯小姐说:“没关系,就让我领养她吧。”




       艾玛脚步匆匆地跟在克利切身后穿过一幢又一幢沐浴着温暖阳光的建筑。她手里抱着克利切送给她的玩具兔子,好奇地四处打量。走在前面的克利切除了背着他的绘画工具外,手里还提了个小箱子,里面是艾玛的几套衣服。


       紧紧抱着兔子的小艾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从那个囚笼一般的地方出来了。穿着华丽礼服的贵妇人从她身边款款走过,路两边有摆放着面包,玩具和漂亮模特的精致橱窗。落日的余晖照在她身上,一切是那么美好而不真实。艾玛又抬头看看走在她前面、把她从孤儿院带出来的克利切,小跑几步追上了他。


       “感谢您的仁慈,先生。”艾玛好不容易想出一句表示感谢的话,赶紧将它说了出来。“我叫艾玛·伍兹,请问该怎么称呼您?”


       “我叫克利切·皮尔森。”


       艾玛又跑到克利切前面,对他鞠了一躬:“真的非常感谢您,皮尔森先生。”她直起身的时候,秀气的小脸上全是虔诚。


       克利切看着一本正经道谢的小艾玛,不禁笑了起来:“不用这么客气,伍兹小姐。从现在起,我就叫你艾玛,你就叫我克利切,好不好?”


       “好。”艾玛说。她的眼睛里清晰地倒映出了金色的夕阳。


       第二天克利切带艾玛去城郊的田野里写生。克利切画画时,艾玛就坐在他身边看他挤颜料,看他调颜色,看他起稿,想一只小鹿一般安静。


       等到他型起完了,艾玛仍乖乖地坐着,他不得不提醒她:“艾玛,不用非得坐在这儿,你可以去周围玩一玩。”


       “真的吗?”小艾玛立刻开心起来,但她又小心翼翼地问:“去哪里都可以吗?干什么都行吗?可以采花吗?”


       这孩子真是被关得太久了啊,克利切想着,点点头说:“都可以,但不要跑太远,不然克利切就找不到你了。”


       春末夏初的田野是黄绿和起司混合的颜色,草长得正茂盛,草间不知点缀着多少红的黄的蓝的紫的野花,暮春寥寥无几的蝴蝶在花间翩然飞舞。温暖微热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洒向世间,有微风拂过艾玛的脸颊,扬起她垂落在耳边的发丝。艾玛在广阔的田野间快乐地奔跑,真的很像一只小鹿,又像长久被关在笼中终于重获自由的鸟儿,唱着颂歌扑向心中眷恋的旧林。


       克利切看着艾玛,嘴角不觉扬起一丝温柔的弧度,直到画画完了,这弧度都没有消失。




       在以后的日子里,艾玛教会了克利切很多东西。


       有一个夜晚,外面下着漂泊大雨,电闪雷鸣。克利切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得正香,隐约听见有人在敲房间门。他起来打开门,小艾玛抱着她的兔子,光着脚丫站在门口,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说:“克利切,艾玛睡不着,外面又是打雷又是闪电,墙上还有张鬼脸盯着我看,我好害怕,艾玛可不可以和克利切一起睡?”


       当时还没完全醒过来的克利切听了艾玛的话感到十分疑惑:艾玛的房间里哪来的鬼脸?他让艾玛先去他的床上睡好,他去艾玛的房间看了看。原来墙上挂着一幅画作,是蒙克的《呐喊》。大晚上的看着这幅画确实很瘆人,更何况艾玛只是个十岁的小姑娘。所以第二天,克利切就撤掉了那幅惊悚的“鬼脸”,换了幅赏心悦目的风景画。他还把艾玛的房间刷成了粉蓝色和橙色,使房间一下子变得温馨起来。


       那件事以后,克利切明白了,不要忘了这个家里还有一个十岁的孩子,自己觉得顺眼的东西,可能艾玛就觉得是洪水猛兽。


       后来是一个冬天,那年气温比往年任何一个冬天都要低。在最冷的那一天早上,艾玛病了。病来如山倒,艾玛缩在床上,连睁眼的力气仿佛都没了,强制进食就呕吐。克利切担心到了极点,带她去医院的路上,小艾玛已经开始神志不清,见了医生,小艾玛已经深度昏迷。


       病床上的艾玛孱弱的像一只失去体温的小奶猫。


       克利切差点以为他要失去他的小姑娘了。然而,在昏迷了两天半后,被裹在暖和被子里的艾玛又恢复了体温,喂她奶粉也不会再呕吐了。她奇迹般的开始慢慢好起来了,也许是不忍再让克利切恐惧和担心。


       生命永远比它看起来更坚强。




       算起来艾玛现在该有16岁了吧。


       就是在这一年,克利切决定抛弃自己画家的身份,用以前卖画的钱建起了一所孤儿院。不到两个月,这里的孩子数量就涨到了四十,这大大超出了克利切的预料。


       克利切对这些曾经孤苦无依的孩子们非常好,大家经常围坐在一起听克利切给他们念童话,他会带他们出去野餐,有时候还会给他们画画。


       这一天,有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突然问道:“克利切先生,是什么使你下定决心开办孤儿院的呢?”其他孩子们听了,都好奇地看向刚画完画正在收拾画具的克利切。毕竟曾名极一时的画家突然退出画坛转行做慈善家这事儿实在太让人想不通了。


       “你们真想知道?那我就说给你们听吧。”克利切坐到软软的沙发上,把提问题的小女孩抱上来坐在自己身边。“我开办孤儿院完全是因为一个小姑娘,她也是个孤儿,我刚见到她的时候她只有十岁。”他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就和丽莎一样大。”


       丽莎又问:“她叫什么名字呢?”


      “她叫艾玛·伍兹。那孩子是我见过最纯真可爱的人,模样也很讨人喜欢,一双碧绿色的眼睛里好像有星辰大海。我非常喜欢那孩子,也很心疼她五岁就失去双亲的遭遇,于是就产生了开办孤儿院的想法,给更多像她一样的孩子一个避风港。”克利切停顿了数秒,又笑着说:“艾玛已经十六岁了,已经可以独自生活了。”


       丽莎点点头,下一秒又一个问题冒了出来:“那克利切先生,请问我们可以见见艾玛小姐吗?”




       十五岁的艾玛已经长成了一个健康、快乐的少女,在克利切和她相处的五年里,温蒂斯小姐口中“没法控制情绪”的情况从没出现过。艾玛的性格十分开朗,根本不像患有精神病,克利切几乎要怀疑温蒂斯小姐是不是在骗他了。


       那段时间绞刑架很忙,海盗,疯子,乞丐,甚至平民。克利切带艾玛看过一次处刑现场,艾玛被吓哭了。那天晚上她第二次要求和克利切一起睡,而克利切哄了艾玛半小时。


       “克利切,外面有两个人总是鬼鬼祟祟的超我们这里看。”有次艾玛从外面回来时有些担心地说。


       “在哪儿?”克利切莫名的紧张起来。


       艾玛指着窗外:“就在那里,广场上。”


       克利切向窗外看去,广场上空荡荡的,没有人啊。


       可能是艾玛看错了吧。克利切刚想这么安慰自己,一阵敲门声就无情地击碎了他的幻想。“克利切,我......我有点害怕。”艾玛拉住克利切的袖子,好像快哭了。


       “没事,你就站在这儿别动,我去开门。”克利切轻声安慰艾玛,“我们没做什么违背他们的事情对不对?”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两个检察官模样的男人站在外面,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看见克利切,其中一人说:“我们了解到你这里有一个患精神病的女孩,我们很遗憾地告诉你,她会引起人们的恐慌,我们需要带走她。”简洁明了,不给克利切任何反应机会他们便闯进去,粗鲁的拽着吓呆了的艾玛往外拖。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克利切也不管会有什么后果了,直接拦住他俩,为艾玛争取辩解地机会:“你们也许搞错了,这女孩从没有做过能引起人们恐慌的事,就是她想,也没这个胆。再说,我养了她五年多了,如果她真像你们说得那么危险,那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你们扯犊子吗?拜托两位先生,放开她,我们把话说清楚。”


       克利切尽量显得心平气和的语气并没有换来通融,两人只扔下一句“我们只是在办公事”便迅速离开。艾玛开始尖叫,开始挣扎,可她挣扎不过哪怕其中一个检察官。克利切也试图拦住他们的去路,却反被路人拦截,顿时他耳朵里塞满了“不要多管闲事”这句话。等他好不容易从人群中脱身,艾玛已经没了踪影,连尖叫声也听不见了。


       后来呢?哪有那么多后来呢。他们冠冕堂皇地将艾玛从他身边带走,又冠冕堂皇地给她判处了死刑。


       当众行刑那天克利切没有出门,他知道那对碧绿的眸子里一定满是令人窒息的绝望与痛苦。礼炮在空中炸响宣告着处刑的结束,围观的人们渐渐散去。克利切不敢看窗外广场上艾玛孤单落寞的小小身影,好像有人在他心上撒了一大把图钉,然后一颗一颗用力踩进心里。


       没有墓碑,没有默哀,没有人为她唱挽歌。




        “克利切先生?”丽莎不停挥动的小手将他拉出了记忆的泥潭。他眨了眨眼,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很遗憾,丽莎,在艾玛十五岁那年我们走散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瞎几把写(:з」∠)_


这两天玩黑杰克有点上头,磕杰裘有点上头,做DIY房子也上头,干什么都上头(°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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